顾言握住夜无寂的手，面色平静的看着温宁月，“妈，每个人的追求不同，我所追求的都已经拥有了，我从未干涉过你所追求的东西，而你，早在二十年前就没有资格干涉我的事情了。”

顾言说的话虽然不客气，可是语气却很淡然。

当年温宁月为了财富劝说他息事宁人让他不要任性的时候，就没资格干涉他的事情了。

说他对温宁月没有怨恨是假的，但没有了爱是真的。

他叫她妈，只是因为温宁月给了他生命，抚养他长大。

可温宁月不爱他，他也做不到爱温宁月了。

温宁月依旧用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顾言。

顾言对着她笑了笑，握住夜无寂的手，“我要跟小寂结婚了，以后会常居国内，我会回去看外公外婆，也会替你照顾他们的。”

他神情淡漠的拉着夜无寂起身，对着温宁月说：“我不需要你祝我幸福，但我依旧会祝愿你得偿所愿，万事顺遂。”

他深深看了眼温宁月，“妈，再见！”

说完，他牵着夜无寂的手离开了咖啡厅。

身后有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。

温宁月眉头紧皱，无力的靠在沙发上，背脊却依旧挺直。

她的儿子，终究是彻底的离她而去了。

顾言牵着夜无寂的手进了电梯，视线落在前方，面色平静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可夜无寂知道，他在伤心。

正常情绪的顾言会一直给他笑容，可这会的顾言，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。

夜无寂猜测他也许需要安静，所以并没有出声去打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