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人是有点烦人，不过他也乐在其中。

“对，我不抱着你睡不着。”

顾言侧眸对着他笑了笑，回过头继续开车，“不过，不高兴就回娘家这个习惯不好，你不高兴可以朝我撒气，但是不能头也不回就走。”

夜无寂被他说的满脸无语，半天才说道：“谁不高兴就回娘家了？什么叫回娘家，顾教授，注意你的用语。”

顾言勾唇笑了起来，“嗯，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
“啧，狗屁意思，我又没卖身给你，谁规定必须住你家了？”

夜无寂打开车窗，点了支烟抽着，看着路边飞快闪过的树影，吐出一口烟雾。

“顾言，咱俩是平等的，我凭什么朝你撒气，上下这个事是你情我愿的，你倒也不用委屈自己包容我。”

顾言对他太好了，好到他觉得自己拒绝顾言就是不知好歹。

红绿灯时，顾言停下车子看向夜无寂，眉眼温柔，“我包容你是因为我爱你，我觉得你值得，并不会觉得委屈。”

夜无寂拿起车载烟灰缸，灭了烟，盯着顾言看了一会，提醒道：“顾教授，绿灯了。”

顾言启动车子。

夜无寂关上车窗，语气带笑道：“顾言，是你强行闯进我的世界的，你想离开是不可能了。哪天你跟你那个弟弟一样耍我，我一定会跟你闹得鱼死网破的，我二十八了，不是十八那么蠢了。”

顾言抿唇，语气温和认真，“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。”

他并不想知道夜无寂和Hirsh的过往。

能让夜无寂十年不碰感情，对爱情避如蛇蝎的感情，定然是伤他至深的。

他只希望，夜无寂心中不再有Hirsh这个人。

两人安静了许久，顾言问夜无寂，“小寂，现在我是你男朋友的身份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