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渊跟柳文对视一眼:“难道他们暗示欧阳想搞什么小动作,不可能啊。”

“这事以后再说,我也不扯远,你最近有时间多关注关注欧阳,我觉得他要崩了。战队花高价请心理咨询师来不是摆设,”柳文眼底闪过一丝温软,“好歹是个首发,打得再烂也是队里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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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雨欲来。

季清手上的针灸贴看着有些扎眼,罗锐一直似有若无地往他那边看,每次被抓包的时候又状似满不在乎地挪开视线。

季清莞尔,心说小孩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别扭。

“你真不能打了?”好半天罗锐才蹦出一句。

要是真不能打,自己岂不是白白进了FM。他当初放着RTG不去选择了FM,一半原因是季清在这个战队呆着,他一来想恶心季清一把,二来......

现在不想着恶心季清了,因为觉得没用,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,摸着自己的心,其实这些年是自己没法接受当年季清不告而别的事实,再想想觉得这些年的较劲都苍白得像是无用功,在意归在意,但看着季清那双手,就生不起气来。

手残,输比赛,大概也是季清的现世报,这么一想,罗锐就平衡了。

可要是季清真的再也打不了比赛,罗锐终归会觉得太过遗憾——他想跟季清同台,不论是作为队友同台比赛,还是作为对手同台竞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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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清不知道在想什么,看着自己的右手,一直没说话。

“真不打了?”罗锐追问。

“谁告诉你的,”季清突然笑起来,“只要手没断就行,不耽误我carry全场。”

罗锐轻哼一句:“狂妄。”

“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,我以前多狂妄你不知道?”季清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