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是那个,从魏婕府里出来,后面又做了官员的——戚子坤!
是他!
他没死……他还在魏婕身边,他、他……
沈书珩死不瞑目。
他死前的愿望,便是希望阿父能让戚子坤连同魏婕,一起给他陪葬。
可惜他的遗愿,到底未能成功。
——
乌石山一片血雨腥风,当沈尚书以为胜券在握时,他渐渐的发觉,自己的私兵好像越来越少。
相应的,被私兵围困的禁卫军却越发有力,禁卫军的人数怎么好像越来越多……
沈尚书不敢置信,他以为自己看错了。目光环视周遭,却听耳畔一阵风萧声动,人影幢幢,一道女音兴奋高呼:“儿郎们,上啊——”
沈尚书懵懵的,看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支军队。他们装备简单,却训练有素,为首的,甚至是一个女郎!
哪来的碍事的女郎!
他的私兵,因为那一支军队的加入,变得弱势起来。沈尚书咬牙切齿:“你们是何人,因何帮助叛贼?”
应邀而来的谢仅青手提长枪,朗声:“谁是叛贼,还不一定呢!”
这一场由祭祀引发的战争,从天黑,战到天明。
天翻鱼肚白,金乌探头而出,破晓之光显现,顷刻间照亮乌石山。
魏婕一夜未眠,她精神紧绷了一夜,面上沾了血污,浑身白裙变得脏兮兮。戚子坤也并不比魏婕好到哪里去,他同样狼狈。
光明重现,战场血色渐退,而胜败已然分明。
谢仅青砍下了沈氏私兵统领的头,魏承泽作为唯一可以顶事的皇子,在丞相长孙晏的默许下,一直支撑着全局,指挥着禁卫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