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坐在旁边看着,倒是一点不担心。她嫁的可是军人,这些背后干坏事的宵小,在人民子弟兵面前都是纸老虎。

项春兰拍拍她的手催促她去休息:“别的事情都不用管,让哥哥们去操心就是了,你呀,好好睡一觉,养好精神,明天才能漂漂亮亮的。”

江絮抱着她的胳膊,撒娇道:“妈,你晚上跟我一起睡。”

项春兰扭过头擦了下眼角:“行,咱们母女俩晚上一起睡。”

等到窝进被窝里,母女俩又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宿的话。江絮睡不着,项春兰也睡不着,讲了很多江絮小时候的事情,后面讲着讲着,江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等到再次睁开眼,窗外早已天光大亮,项春兰早已起床走了,甚至院子里早已经热闹了起来。

江絮躺在床上看着用竹席铺遮的屋顶,有一瞬间的不真实。

昨晚她又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,梦见自己天天去派出所门口蹲着,却始终没有再看见秦敛,梦见终于有一天早晨,自己出门买早点,看见报亭上摆着当天的报纸,上头印着秦敛的黑白照片。

她抖着手跟老板买了一份报纸,刚看清标题,眼前就一片模糊了。

在梦里,她再度经历了秦敛走后的那些孤寂的岁月,一年一年过去,她时不时拿出那张报纸,颤抖的手抚在永远年轻的秦敛的眉眼上,直到那张报纸一点点发黄、陈旧。

起床后,江絮按部就班地洗漱吃饭,然后就泡了一杯茶,坐着看家人忙忙碌碌。

项春兰和江安国偶尔会坐到她身边,跟她说两句话,但是很快又被人喊走忙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