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回忆上辈子,那时候秦敛就是独自一个人在沪市,而且几乎从来不提家里人。

只有一次江絮做了熏鱼,他提过一嘴,说他外公最喜欢这个口味。

江絮猜测,上辈子直到秦敛牺牲,他们父子俩估计都没有解开误会,甚至秦敛会退伍,会孤身一人跑到沪市当警察,没准里头都有家庭的原因。

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测,如果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没有缓和,或者关系更加紧张,然后张又琴再从中做些小动作,不说整垮秦敛,至少给秦敛使绊子是肯定能做到的。

当然,事实究竟如何,隔了一辈子,江絮也不得而知了。

车子很快进了首都军区大院,司机之前也帮着找过孩子,约莫听到过几句,不过具体情况并不了解,见他们都是一脸凝重,也不敢多说什么,把人放下,就麻溜地开着车走了。

进屋以后,秦敛找到江絮之前带来的挎包,想要带着江絮走人。

秦志刚站在门口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,侧身让了让路。

江絮看他一眼,拽着秦敛说:“晚上找人走了好多路,我有点累,外头又那么冷。”

她扭头看向秦志刚:“爸,我想干脆在家里凑合一晚,不知道方不方便?”

秦志刚愣了下,马上下意识地点头:“方便的,小敛的房间一直都在的,只要铺一下被褥就可以了。”

江絮抓着秦敛的手晃了晃:“我懒得再出门了,咱们给大舅打个电话说一声吧?”

秦敛沉默了一下,伸手抚了抚她略有些冰凉的发丝,点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