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偏偏是贫瘠地里野蛮生长出来的玫瑰,还带着刺。
会把所有向她伸过来的手都扎得鲜血淋漓。
但现在,她却愿意对他收起身上的尖刺。
傅承聿的呼吸都变得轻薄起来,低头看像面前的女人时,微微下压的背脊像是一道山峦,压在车顶的指节因为用力有点泛白,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炽热与将人拥在怀里的冲动。
男人深吸一口气。
“你先进去吧,阿姨的手术很成功现在还在恢复期,这两天精力会不太好,可能比较嗜睡,你不要担心这都是正常现象。”
“嗯,你要走了吗?”
江颜仰头看他,还有点不舍。
“我不走,我去停车,你快进去吧。”
最后还是没忍住,傅承聿伸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。
*
目送走去停车的傅承聿,江颜就小跑进了住院大楼。
傅承聿送他们来的是上京最好的综合类医院,也是国内最大的军区医院,这边的医疗水平从建国后到现在,一直处在国内的最前沿。
一开始从傅承聿的口中得知妈妈被送到了总军医院,江颜悬起来的心就落下了一半。
国内能治好的病,总医院就能治,这里治不了的,其他地方也没有办法。
幸好江母的病有惊无险。
按照门口的标识牌,江颜很快就找到了江母所在的病房,手刚搭在门把上还没拧下去,心底就涌起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