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......哥哥下个月就转正了,会多开一些工资,具体多少还不清楚,等这个月的工资结下来,我再给你汇过去,信封里夹了两张肉票、两张布票、一张肥皂票跟三张两市斤的粮票,还有张一斤的糖票,你记得清点一下。

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哥哥会想办法尽快去看你的。

江凌 ]

看到最后一段话,江颜坐起身拿过一旁的信封,果然在信封内的角落瞧见了江凌说的几张票,心下五味杂陈。

以江家的家底,攒下这些票并不容易,虽然是三职工家庭,但是江母身体不好需要常年吃药,即便厂里会报掉一部分,但剩下的花费依旧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江家人的身上,往年厂里发的票,除了留下一部分作为女儿的日常开销,其他的都让江凌拿去黑市换钱补贴家用了。

不过这些原主都不知道,她是被父母兄长娇养着长大的,家里也从没缺过她的吃用。

虽然有了原主的记忆,让江颜对江家三人有了别样的情谊,但是她依旧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,看着手里的一把票证,她觉得格外烫手。

把信跟票又装回了信封里收好,江颜躺在床上发呆。

决定明天走之前去邮局给家里汇点钱,也不好汇多,就先汇个五块钱吧,还要写封信编个合理的来路,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说的,若是让他们知道这是她协助破案赚的钱,肯定会担心死。

主要传达的意思就是她在乡下过的很好,并让他们别再给自己汇钱送票了。

江颜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,也没把江凌信里的最后一句话放在心上,他几乎每封信的末尾都会加那么一句,但是来这么远的泸水县看她,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光是一路的介绍信都不好开。

想着想着江颜就陷入了沉睡。

又一阵夜风吹来,路边的香樟树沙沙作响,晃动的枝叶遮住了想要继续探进来的灯光,在她脸侧留下朦胧地树影。

*

翌日天刚亮,江颜就醒了。

她在平遥村每天早起晨跑,已经养成了的生物钟,她换上了自己的衣裳,跟杜二丫早早的去公安局做笔录,等做完笔录没她俩事儿后,就可以回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