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天边也开始泛起鱼肚白,日出的第一缕阳光正从窗外探进来,落在洁白的被罩上映出暖黄的光晕。

江颜按着手肘上的棉球,看向神情严肃跟医师在一旁商讨的傅承聿,心头思绪百转。

她现在能走能跳,身体也已经恢复了正常,没有任何的不适,她原还想去拍个X光片,看看她的脑子里有没有异常,但是傅承聿却奇怪的不让她出病房门,就连检查也是医生拿了仪器过来。

联想到昨天她踏出病房门没多远,就莫名其妙的晕厥,江颜直觉傅承聿应该是知道原因。

几位医生对江颜做了初步的诊断,身体数据都没有问题,甚至比一般的成人还要优异,更详细的类似于血常规一类,就要等化验结果了。

感谢了忙活半夜的医生护士,病房内就只剩下江颜跟傅承聿两个人了,她终于有机会可以打听当天的事儿了。

谁知两人竟默契的异口同声。

“那个球......”

“有个球......”

一愣,江颜咧嘴笑了:“你先说吧,那个球怎么了?”

还未褪去病容的脸上多了两分憔悴,昏迷的这一周,她无法吞咽,身体对任何外界的刺激都没有反应,只有体温及心跳证明她还活着。

从上京请来的名医都查不出来原因,傅承聿实在无计可施,用来吊命的几百年的野山参,都让人从上京带过来切片给她含了,一天三次的更换,只能祈祷有些用处。

昨天见她再次昏迷,傅承聿干脆把剩下的人参榨了汁全灌进她嘴里,这才让江颜醒来嘴里这么苦。

吃不进东西,只能靠打吊瓶,来维系日常身体机能所需的能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