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样的眼神,童淮已经在现在已经长到叛逆期的球球身上看得太多了,甚至还对此有了些疲惫,更别提慕湛临的道歉对他来说一点儿实质性的诚意都没有,他根本就不想理会。
“你这不是好好的吗?手脚健全的倒也能来找我,却一直没来,孩子都八个月大了准备要生了,你这个时候来是冲着什么?”
童淮毫不犹豫地打击着。
“别假惺惺了慕总,你想做一件事有什么是做不到的,现在跟我说这些,纯属只是因为你不想做而已,没别的原因。”
“以及你弄清楚自己要来说些什么了吗?”
童淮说到这里,瞥了一眼看慕湛临,却见慕湛临眼底是可怜与悲痛,还有一丝坚定,顿时心中又有些犯虚,扑闪着双眼就把目光回到了电脑上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
慕湛临蓦地开口,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跪姿。
调整好了后,他往那个装着奶粉的袋子里掏出一份文件,郑重地递到童淮面前。
他眼底的坚毅好像要溢出来,就连把文件递给童淮的时候,都闪着光亮。
“……这是什么?”
童淮没有直接把文件接过来,只是先试探性地问了句。
“这是我这八个月以来的成果。”
见他不接,慕湛临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变化,面色依旧柔和,只是自己开始当着童淮的面打开了这份文件,替他进行讲解。
“我知道你那天是为什么离开了。我看到了那封陈年的信,但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,我早就忘记了它的存在,那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。”
“而我也一直,从来都没有把静蕤当成恋人来看待过,我只觉得他是一个与我相性很好的朋友,我对他作为朋友很珍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