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楼意义不明地“嗯”一声,似乎并不想为那大片淤肿的来历做更多的说明。
倒是瞟了一眼黎棠垂在身侧的手腕,那里刚上过药,显得很是小题大做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。
黎棠不由得把手往身后藏了藏,手指互相勾着绞紧。
幸好,蒋楼没有笑他娇气。
他移开视线,望向楼梯间唯一一扇窗户,正午炽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,刺得他眯起眼睛。
黎棠趁这短暂的几秒鼓起勇气:“我想请你吃顿饭。”
综合楼正对操场,窗外有人喧哗,蒋楼没听清似的偏过头:“什么?”
传闻他左耳失聪,听声音只能依赖右耳,因此被安排在教室的角落位置,因此听人说话时习惯性偏着脑袋,右脸稍稍前凑。
距离一霎拉近,近到能看见日光穿透他削薄的耳垂,让原本苍白的皮肤染上浅淡的一层金色。
屏息完全是下意识。
黎棠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,心里想的却是,侧脸分明比低头更像。
更像在索吻。
下午课间,李子初问堵到人没有,黎棠点头。
他这两天的狼追羊般的行为,作为同桌的李子初看在眼里,黎棠也不否认,只说之前受到蒋楼的帮助,想好好道个谢。
“那他答应和你一起吃饭了吗?”李子初又问。
黎棠丧气地摇头:“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