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轻地呼出一口气,黎棠半张微湿的唇,闭上眼睛。
眼前出现群山,矮屋,还有那道孤孑的身影。
“你是第一个。”
低哑的嗓音。
身体不受控地颤抖,黎棠想,你也是第一个。
疼痛如涨潮般一浪接着一浪涌上来,一阵紧似一阵的心悸,却让黎棠因为愉悦感到上瘾。
在这样静谧的暗夜里,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一个人释放将隐秘的思绪。
因此黎棠可以尽情地想象,这痛是他亲手赐予。
周一上午,黎棠又迟到了。
好在是英语早读,英语老师对自己的课代表向来宽容,叮嘱他下次注意,便放他回座位。
翻开书本时,同桌李子初眼尖地发现黎棠右手腕的纱布:“怎么又受伤了?”
黎棠拿出准备好的理由:“不小心扭了一下。”
对于这个回答,李子初显然不信。他意味深长地笑,挨近了说:“别是夜里关起门来使用过度了吧。”
即便相熟后已经适应了李子初什么话都敢说的狂野画风,黎棠还是被打得措手不及。
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都有自渎的经历,而做这种事少不得幻想对象,想到昨晚躲在被窝里的种种,黎棠有种被抓包的羞耻。
哪怕他幻想的并不是那种露骨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