佘时整张脸还陷在纪靳温暖的胸膛里，虽然他现在无法看见纪靳的表情，但他可以听出，纪靳说出这句话时语气要比任何一次都严肃。

他以为纪靳只是最近才喜欢自己，甚至更觉得这喜欢不会维持太久，顶多就是青春期三分钟热度。

纪靳双手紧紧搂着佘时，如瑰宝般小心呵护着，身前的人没了声，多的是来自胸前那块布料的湿润感。

“哭了？”纪靳温声问。

换来的是佘时哽咽的哭声：“你早说啊胆小鬼，多卖卖惨说不定我心一软就同意了。”

纪靳很轻地笑了一声，“可我不想让你难过。”

佘时皱着眉，无语道：“现在哭的人还不是我？”

纪靳动作很轻地拍了拍佘时的背，无奈地说：“好好好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不好。”

佘时本想说怎么又变成你的错了？下一秒又重新接触到清新的空气，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佘时微微一愣，正想问怎么了，就听纪靳清冷中夹杂着温柔的声音传进他耳中。

“是，我确实是个胆小鬼。”不然我怎么会只敢在心里说——佘时，相比喜欢，其实我更想说，我爱你。

也许是因为爱这个字太过沉重了，我不敢轻易对你许下诺言。

世界上没有一定的绝对，就像你用再精确的工具也无法分割出两个完全相等的事物，所以我给不了你绝对的答案，我只能说，我会在我爱你的每一天内都用尽全力去爱你。

“但起码我喜欢你这件事比真金还真。”

他笑着看着佘时，肉眼可见的喜悦使得原本冰冷的气息也荡然无存，遗留下来的只有佘时快要溢出来的爱意。

佘时觉得这双凤眼比哪一天的都要好看，他忍不住开口道：“纪靳，我可以吻你么？”

纪靳挑眉，他承认他被佘时的主动惊到了，但这种惊讶马上就转变为莫大的惊喜。

“随时恭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