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问:“纪靳,你这几年,过得怎么样?”

纪靳没想到佘时会问这个问题,温声说:“没有什么,只是刚开始不习惯而已,再加上外公的逝世,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吧。”

他还是忍心没有告诉佘时真相。

刚到美国时,他与纪舒大吵了一架,身上一分钱没带只有一部纪舒硬塞给他的手机,他一个人走在繁华的都市中,毫无目的。

他并不打算回家服软,于是为了养活自己,纪靳什么工作都接触过,去餐厅当服务员也好,去奶茶店做奶茶也罢,他都体验过。

最后还是纪舒不忍心看见他在外面累死累活才将纪靳带回了家中。

可纪靳的情况并没有有所好转,于是他还是选择麻木自己,天天窝在房间研究十分古老的数学题,但他怕自己会跟祖父一样,他还想见到佘时,他还很年轻,他还有大把时间。

所以他走出了封闭他的枷锁,带着他这些年来所研究的数学迈入观众视线中。

可厄运还是发生了,祖父死了,纪靳那天不吃不喝,就那样站在祖父的墓碑前,旁边就是祖母的墓碑。

他说:“祖母,我有喜欢的人了,他也很喜欢我,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很多年,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次重逢,祖母,如果你还在看着我的话,祝我好运吧。”

“祖父去的时候是带着笑的,我想死亡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次解脱,他说他这次想好好地保护您,您说,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?”

直到上空开始下起了雨,纪靳才慢慢离开,走之前,留下了一把大伞罩住了他们的墓碑。

纪靳问向佘时,“你呢,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?”

“我啊,天天早起晚睡,写不完的试卷和画不完的画,还在最后我挺过来了,在大学的时候办了画展,也渐渐获得了些知名度,后来就遇见了你。”

他又何尝没有隐瞒着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