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宜禾不明就里地走到他身后。
刚要开口,只见贺境时转身,手里握着一条毛巾,上面还放了个白白净净的鸡蛋。
见状,一整天的低沉心情霎时消失,宋宜禾噗嗤笑出声:“这是要干嘛?”
“给你敷个伤口?”
“不用吧。”宋宜禾伸手捂额角,“昨晚没敷的话,现在再弄应该也没什么用了。”
贺境时闻言啧了声,慢条斯理地将鸡蛋用薄毛巾包好,指尖泛着带有温度的红:“鸡蛋热敷本来就不该在伤口发生立马进行。”
这是网络原话。
但贺境时仍找了个人背锅:“还记得上次过敏看病的医生吗?他说的。”
宋宜禾半信半疑。
但听闻是医生的话之后,心头那点疑虑在贺境时凑近的时候,也半推半就的消失了。
得到她准许,贺境时撕开创可贴,伤口表面隐隐浮现了些红血丝,肿了一圈,旁边还带着点淡淡的瘀青。
他将鸡蛋放上去,垂眸看向宋宜禾。
想到收到付衍的那些消息,贺境时莫名有些出神。这些年他见过不少人,形形色色,但始终能将情绪保藏到极致的屈指可数。
而宋宜禾就是其中之一。
除了在宿舍那天,贺境时见到她有情绪波动以外,便只剩下大二那年的眼泪。
剔除这些,宋宜禾就像无欲无求的玩偶。
上天捏造她的时候,一定耗费了比其他人多出几倍的精力,否则不可能生的这样精雕玉琢。
但贺境时也很看不明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