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泽宁摸摸她的头,“下个月我们举行婚礼。”
“我不想……”
“嫁衣师尊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池榆瘫坐在床上,抬起头看着晏泽宁:
“我已经二婚了。”池榆冷笑着,“我不需要那么盛大的婚礼,结婚的话 ,那些繁琐的流程一次就够了。说起来,我现在法理上应该是那个老爷的妾,你为什么要八抬大轿娶别人的妾……还光明正大……你不嫌羞我还嫌羞。”
晏泽宁眼中凝聚着层层叠叠的晦暗,末了,阴暗的情绪却陡然间放晴,“你是说茂城的那个姓朱的吗?”
“——我记得,朱家有二百六十七口人,十九条狗,九只白鹤,两只孔雀,对了,还有一头狼。”
“宸宁……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姓朱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知道……朱家的情况……那么详细。”
“我一剑一个,全杀了。”晏泽宁嘴角勾起恶意的笑,“你什么时候嫁给过别人,谁说的,谁能证明。”他猛然靠近池榆,“宸宁,你莫不是癔症,胡思乱想,你哪有嫁过别的什么人。”
“从始至终,你嫁的只是师尊一个。”
池榆被晏泽宁这番话打得节节败退,捂面哭着,眼泪一连串流下来。
晏泽宁用手替她擦拭眼泪,“别哭了……师尊给你保证,那是最美的嫁衣……”
池榆放声哭着,抓住晏泽宁的胸襟,“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……我好累……我这些天睡不着觉。”
“我想起在牢里的时候,有无数的虫子叮着我翻出的血肉……那些虫子钻进我敞开的肚子里……师尊……那些东西密密麻麻的,好恶心。”
“牢里好冷……我经常被冻得醒过来……也好暗……我什么都看不见,看不见那些花花草草,也看不见月亮。我出去的时候,眼睛已经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,看东西是一团一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