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时辰后,曙色初开,池榆幽幽转醒,她也双目发怔, 眼角流下眼泪。晏泽宁听见床帷里的动静,端了药进去, 看着池榆的脸,平静说着:“喝药吧。”
池榆好似没听见他说话。
晏泽宁接着道:“你本命剑已断,我度送灵力保你神魂不碎……你整个识海无法存储灵气,就算从外界汲取灵气,也会散灵,虽然可以修炼,但留住的灵气对于修炼所需的灵气而言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你神魂都裹着我的灵力,以后要修炼,便只能找我与你度送灵气,若不是我的灵力,便会爆体而亡,知道吗?”
“张开嘴,喝吧。”晏泽宁又说了一次。
池榆趴着,神情呆滞,犹如木雕泥塑。
晏泽宁抹掉池榆眼角的泪,抚摸着她的头发。“把药喝了,然后再去换件衣服。”
一室静默。
晏泽宁在床榻侧半蹲着身子,贴脸看着池榆。
“跑不出去,没办法离开我,就这么难过啊。”
晏泽宁伸手撩了撩池榆额间的碎发,转手掐住池榆的后颈,不顾池榆的挣扎,将药给池榆灌了进去,呛出的黑褐色液体流满了枕头,池榆头发上、脸颊上全沾满了药液,还在不停咳嗽。
晏泽宁低低笑着,问池榆: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?”
如他所料,池榆并没有回答。他又开始不停转动手上的桃花戒,声音平静到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