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多了一瓶药。
池榆继续抹,力道越来越大,晏泽宁胸腔溢出闷哼。
池榆停下手,有点心虚。
是把师尊给弄疼了吗?
她探头,眼睛看向温泉池水,却被晏泽宁一手捂住。池榆扒拉着晏泽宁的手,晏泽宁微微偏头,想要吻上去,唇瓣颤抖。
池榆还醒着。
他终是放弃了,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。
池榆扯开他的手,将药放到一旁,“我药上完了,我得先走了。”说着,即刻起身。一道水花却从温泉池溅起,温热的水浇到池榆的鞋上,鞋被淋透了。
池榆往水面上一看,惊夜剑正破水而出。
晏泽宁垂眸,“你须得换双鞋。”
“我出去换。”池榆皱眉走了出去。
晏泽宁轻笑一声,穿好衣服,慢悠悠跟着池榆出去了。
池榆到了外边,觉得脚上湿黏得难受,坐下将鞋袜脱了,脚上还是湿的,她一时找不到干物擦干脚,就要用灵力烘干之际,晏泽宁走了过来。
他看着池榆清瘦的脚背,“湿了呀……”拉掉腰间的带子,就要脱掉外套,池榆吓得站起来,金鸡独立,替晏泽宁把腰带系上,“师尊,好好穿衣服。”
“你脚还是湿的,师尊替你擦干净。”
池榆勉强笑着,“倒也不用这个。”
池榆踩上晏泽宁的鞋背。
晏泽宁脚下意识往后一缩,池榆垂下眼帘,看着自己的脚,又仰头问着,“师尊,我不用你的外套,难道不可以用一用你的鞋吗?”
池榆脚尖在晏泽宁鞋面上磨蹭,晏泽宁低头,耳根后一片绯红,干净的鞋被池榆脚上的水珠泅湿,那黏腻的湿意透过鞋面沾在了他的脚背上,晏泽宁整个人似乎除了头都陷在沼泽中,只有肩部往上才能动作。
过了很久,也许是晏泽宁觉得过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