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腾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和韦小姐,不可能。”
“柏腾,你到底明不明白——”
柏临远气的拍了下桌子,棋子稀里哗啦摔了一地。
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保姆着急道:“不、不好了,成钰晕倒了。”
柏成钰晕倒在放杂物的阁楼台阶上,手边散着几张游戏卡带。
家庭医生赶到后,做了初步的诊断,建议是立即送往医院。
在送往医院的路途中,柏成钰醒过来一次,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,对柏腾说:“舅舅,我没事。”
柏腾拍了拍他的手,又攥紧他的手。
在淮荫市最好的医院,多位内科专家经过一系列的检查、讨论,最后达成一致:立即送往国外的医院治疗。
柏成钰的心脏受遗传病影响,已经有衰竭的趋势,目前国内的医疗设备不能提供支持,为了尽可能的延长生命,需尽快出国。
听完医生的话,柏腾问:“延长生命......是多久?”
医生没立即说。
“三十年,二十年,十年?”
“一年。”这话似乎很残忍,但医生不得不说实话:“如果运气好的话,可能还会久些。”
在医生口中听到“运气”两个字,无异于已经算是在祈祷奇迹的出现。
柏腾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,从天亮坐到天黑,又从天黑坐到天亮。
作为柏成钰外公的柏临远,此时才来医院。他拄着拐杖,被管家扶着走到柏腾的面前。
他看柏腾的眼神,不像是在看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养子,而是一件无用的工具,一副失败的作品。
“我不会拿任何人威胁你,强迫你做什么事情。”他换只手拿着拐杖,碰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闷重的响声,连同柏临远接下来的话,仿佛给柏腾的灵魂重重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