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款不涉及任何财产划分,大家一拍两散,还是很好签字的。
郁怀白接过离婚协议书,粗略扫一眼,颇有些诧异地看一眼宿洄。
不说婚前财产了,就是婚后的夫夫共同财产,宿洄都没有列到这张纸上。
他真的,一点钱都不要。
郁怀白从胸前口袋抽出宿洄送他的钢笔,郑重问了一遍:“想清楚了?”
宿洄重重点头:“想清楚了。”他要自由。
郁怀白拔掉笔帽,利落签字,可偏偏这个时候,钢笔出故障了,不出水了。
郁怀白又甩了两下,还是不出水。
宿洄顿时有点慌了,小声道:“要不换一支吧?”
郁怀白合上笔帽,把钢笔又放回到胸前口袋,问管家:“今天几号?”
老管家恭恭敬敬:“农历六月十八,还没到破日,不适合离婚。”
“天意如此。”郁怀白淡淡道,“改天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宿洄难免沮丧,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想搬出去。
“郁先生,你不要信这个。”宿洄劝道。
郁怀白没有说话,管家倒是替他解释了一句:“宿洄少爷,这你就不懂了,郁先生是做生意的,做生意的人肯定要信奉一些风水道法的,不然财运不通,生意做不大的。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是很有道理的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宿洄仍有些疑惑,毕竟书里的郁怀白从来不信这些,就是现在的家里,也连棵发财树都没有。
然而郁怀白不想签,他也没办法。
宿洄把离婚协议拿回来,折好放回口袋,说:“那先放我这里吧,等到了破日那天,我再拿来给你签字。今天我先搬出去。”
宿洄说完饭都没吃,直接起身往楼上走。
郁怀白也没拦着,他拿起筷子吃饭,突然来了句:“他连破日都知道。”
这种生僻的知识点一点不像原来那个宿晨会知道的。
老管家感慨道:“是啊,宿洄少爷博览群书,真的很聪明。”
很快,宿洄收拾好了行李,提着行李箱走下楼。
“我走了。”宿洄抿了下嘴唇,低着头,说,“再见。”
郁怀白坐在餐桌旁,背对着他,头都没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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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洄拖着行李箱来到庄园门口,打车软件却总是打不到车,门口也没有出租车。
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,宿洄还是没打到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