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嘴唇也很凉,也沾了一点雪水。
然而现在,两人的嘴唇都在慢慢发烫。
郁怀白放开他,往后退开一点,指腹摸了下他上嘴唇的唇珠,意犹未尽:“等你醒了,我再跟你算账。”
次日,清晨。
宿洄坐在床上,看到自己的毛衣袖子上那两行小字,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。
上面那行字是自己的笔迹,下面那行字分明是郁怀白的笔迹。
他跟郁先生相处那么久,当然能认出对方的笔迹。
告白?亲吻?
宿洄拍拍自己的脸:我是不是没睡醒?
宿洄又躺回床上,在心里默数了三十秒后,重新坐起身体。
他低头一看,完了,那两行字还在。
宿洄仔细想了想昨晚的情景,记忆停留在他骂人的那句话上。
“郁怀白,你他妈离我远一点,我才不要被你包养,滚!”
宿洄面如死灰,有种想跳楼的冲动。
算了,他卧室是二楼,摔不死人。
此时,他肚子又咕噜叫了一下。
他还没吃早饭,现在已经九点了,好饿。
宿洄硬着头皮往外挪动,把希望寄于郁怀白已经上班了,现在不在家。
至于之后郁怀白回来,他要怎么跟对方解释,到时候再说吧,能拖一时是一时,至少他还有一上午的时间可以思考一下措辞。
宿洄深吸一口气,慢慢打开房门,踮着脚尖往楼下走。
然而当他来到餐厅,顿时停住了脚步。
郁怀白拿着一份报纸,神态悠闲地坐在餐桌旁看报。
听到他的脚步声,郁怀白抬起头,说:“坐。”
宿洄硬着头皮坐到他对面,发现郁怀白一直盯着他的胳膊看。
宿洄低头看一眼,顿时心里更难受了。
他整个人吓坏了,毛衣还没换呢。
宿洄默默地把左手避在身后,假装无事发生。
郁怀白也没打扰他,直到他吃完饭,郁怀白喝了口咖啡,淡淡问了一句:“昨晚发生的事情,还记得吗?”
宿洄缩起脑袋:“不记得了。”
郁怀白看眼他的袖子,问:“需要我帮你回忆吗?”
宿洄头垂得更低了。
郁怀白敲了下桌面,一脸严肃:“两件事,我要跟你沟通一下。第一件事,以后不许半夜去酒吧,这次看在你是去找朋友的份上,还带上了管家,我不跟你计较,再有下次,必须提前跟我报备,我同意了你才可以去。”
宿洄点下头,知道郁怀白是在关心自己。
接着,郁怀白脸色更加严肃:“第二件事,你误会了我,还骂我,我需要一个道歉。”
昨天的道歉估计宿洄都不记得,郁怀白需要宿洄在清醒状态下给他一个道歉。
宿洄抬起头,郑重道:“对不起。”
郁怀白:“把这三个字抄一百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