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……”工藤突然看着被搁置在地上的木箱, 表情变得有些严肃, “你说这个箱子,是野原慎封存起来的,还是那个可能杀了野原慎的凶手封存起来的?”
“我可能更倾向于野原慎本人……如果是凶手, 完全没必要留下这么一本日记吧?但如果是野原慎, 他又为什么要把日记封存起来呢?”
这个问题奈奈想不通,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工藤, 然而工藤也摇了摇头:“线索不够,再找找吧。”
奈奈耸了耸肩, 将日记本放回木箱里,开始去看其他三样东西。红色连衣裙的芭比娃娃、精致的木梳, 以及一支钢笔。
“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啊……”奈奈捏着钢笔仔细端详着,就差摸出放大镜来了,旁边的工藤新一也在观察那把梳子,他手指摸索着梳子上的精致花纹,表情渐渐凝重起来。
“奈奈,”他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个箱子,其实是凶手封存的,目的其实是为了……纪念?”
“哈啊?”奈奈没听懂,“纪念什么啊?”
“纪念,已经被他杀害且偷梁换柱的一家人。”工藤将那木梳递给奈奈,“这木梳上的花纹其实是假名,沿着花纹的顺序拼写,刚好组成一个名字,田中美纪,。”
“田中美纪?谁啊?”
大概是没想到奈奈竟然不知道这个名字,追纹连载纹在扣抠裙八六艺奇奇三,三零四工藤短暂的沉默了两秒:“……野原太太嫁人之前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奈奈表示这也不能怪她,主要是用野原太太称呼她称呼习惯了。顺手接过梳子看了看,发现确实跟工藤说的一样,只是她这个“外来人口”对假名的熟悉程度不如工藤本人,要不是他告诉她了,怕是就算她自己看也看不出什么来。
“一个名字而已,也有可能就是野原慎送给野原太太的礼——不对,”奈奈说着说着就反驳了自己,“如果是野原慎送给野原太太的礼物,那应该在野原太太那里才对,而不是被放在这个箱子里。”
倒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,但有了一个方向之后,奈奈暂时沿着现有的这个方向去思考。
“你再看看这支钢笔呢?”奈奈将钢笔递给工藤,自己则拿起了那个娃娃,有些粗鲁地翻看起来,包括娃娃身上的裙子内外和娃娃的身体上,最后是在娃娃被头发隐藏起来的秃头顶上看到了“野原津纪子”的名字。
而工藤新一则在钢笔的那根细细的金属夹内侧,看到了属于野原独的名字。
“野原独……君子慎独……应该是野原慎他那个哥哥的名字吧?”奈奈喃喃着,再看手中的这些东西,奈奈不禁有些头皮发麻,联想到工藤刚刚的猜测,奈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“你说得似乎真的有道理。”
代表野原慎的日记本、野原独的钢笔、野原太太(田中美纪)的木梳以及野原津纪子的芭比娃娃,这些东西被放在这个箱子里,充满了埋葬与掩藏的纪念意味,仿佛是在等人发现,又仿佛是认为永远不会有人发现。
“你还记得野原一家是什么时候搬到小梨绪家隔壁的吗?”工藤也是察觉到了这次凶手的“变态”,声音略略干哑。
“小梨绪……三岁那年。”奈奈双眸有些许失神。
野原一家如果正好是三岁那年全部被替换了,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搬走,与以往认识的朋友都断了联系,被发现异常的可能性也就大大降低了。
而且资料里记得很清楚,野原一家,父亲是咒术师,母亲是全职太太,父亲是除了出任务就待在家里,母亲更不用说。
“野原慎和野原独长得一样且不说,野原太太和野原津纪子又是怎么——”奈奈疑惑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缝合线,那个缝合线都能占据别人的身体佯装成普通人行动,那又怎么不能有其他像它那样的咒灵呢?
工藤倒是比奈奈更淡定些:“整容行业不是很发达吗?而且小孩子小时候长得都挺像的,他们又搬了家,瞒天过海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整容?
奈奈摇了摇头:“这个事情太久远了,我得找人帮个忙才行。”
说着就掏出了手机,拨出了一个相当熟悉的号码,在短暂的等待之后,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:
“莫西莫西,奈奈酱,找你最爱的太宰有什么事啊?”
活泼上扬的尾音听得奈奈眉头跳了跳:“是正事,你严肃点。”
“正事啊……”窝在□□大楼的干部预备役专属办公室——当然是和中也共用一间——的办公椅上,太宰治的长腿往地面一蹬,人就跟着椅子一起转了起来,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飘,“对奈奈是正事,对我可就不是喽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