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明明是圣上下旨的,是她让我们这么想的。”
“瞧,你这话又是一条死罪,敢妄加揣测圣意。”
徐合捂着自己的嘴,“你快别说了。”
“知道其中的厉害了吧。来之前我就想问你,去看望姥姥真的只是拉家常聊大姨?”
“自然不是。你表妹搬去了桔园住,你可知?”
“听说了,所以呢?”
“那桔园是你太姥姥置办的,如今空了几十年了,凭什么单单让她去住,你也应该的。”
“爹啊!”要不是因为在马车里,高玉丹得跳起来。
她顺了顺起伏的胸口,怒其不争地瞪着面前的老父亲,从嘴里硬挤出一句话,“姥姥姥爷真是把你宠得蠢钝无知,被人利用了还帮着数钱。”
“高玉丹,我是你爹,你这样说我,大不敬。”
高玉丹闭了闭眼,耐着性子继续问:“你是怎么想着要争桔园的?”
以她爹那个脑子,没人提,他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,定然是听了他人的挑唆被当枪使了。
徐合除了怕妻主,另一个就是自己女儿,妻主不在,家里大小事都由着女儿来做主。
他低着头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搓揉着袖边儿,道:“我、我就是听说了,心里不怎么痛快,你姥姥也一向宠着你的,那宅子就应该几个小辈儿都住一住。”
“爹,且不说别的,您觉得你说出这种话合理吗?”
“怎么不合理?你身上也流着徐家一半的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