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若梅当然记得。
京中权贵通常会将家中男子送来学院上课,这荣南便是其中之一,且与文仲瑄有些交际。
“他前不久嫁了徐家二房之女为夫,怎么了?”
“那母亲觉着他所嫁的这位妻主可配荣南?”
在文若梅印象中,荣南性子与文仲瑄相似,沉稳内敛、颇有些城府,当时在同届的学子中属于佼佼者。文若梅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男子,怎么着也会找个相当有能耐的妻主,可惜……
“他那位妻主还不如徐知梦。”
妓子悦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风头都盖过了徐知梦。
想到这么好的男子,最后竟选了这么个烂泥,文若梅就觉着可惜。
“母亲是觉着他眼光不好?”
“岂止眼光不好,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。”
然而文仲瑄却轻抿嘴角笑了笑,“可我觉着荣南是经过深思熟练的。”
“深思熟虑?”文若梅满眼不可置信:“为何这样说?”
文仲瑄为母亲蓄满杯中热茶,只简短地说了句,“荣南只想嫁个听话的妻主。”
听话的妻主?
文若梅眼神微动,明白了其中含义,却不赞同,“太不值当了。”
“母亲,值当不值当只有荣南自己知道。他如今在妻主家执掌中馈,凭着宽容大度被徐家所喜,现今这徐家上下包括二老皆听从于他的话。换句话说……”文仲瑄顿了顿,“徐家二房就是他荣南一人独掌的家。”
文若梅震惊于此,她盯着儿子,“难不成你也想学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