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她一把揪住卢娜避开背后的咒语,又将纳威对面的食死徒击飞,余光中,一道耀眼的绿光伴随着贝拉疯癫的大喊中击向西里斯,阿娜丝听见这个男人念出的咒语——

“霹雳爆炸——”

阿哈,一脉相承啊。眼前又是熟悉的一黑,阿娜丝愤愤地想。

第4章 斯莱特林的书

第四章

夜深了。

这座寂静的城堡里,地下一层,温暖潮湿的洞穴深处,两个人静默相对。

壁炉里的魔法火焰安静的燃烧,起起伏伏的光影透过透明的屏障洒落在办公室的可见处。高处的玻璃标本罐反射着微光,桌上的羊皮纸显现不清的字迹,榉木书架上黑色的厚重书籍散发着不祥。

阿娜丝塔西夏在漫长的讲述中早已口干舌燥,顾不上礼仪,她将杯子里的茶一次次的一饮而尽,动作仓促间,滴落在茶几上的水迹折射着微蓝的色彩。

膝盖上落下了一些饼干碎屑,大概是谈话间不知不觉捏碎的。阿娜丝将它们清洁一新,眼睛看向了角落里的冥想盆。

“您的经历怎么样呢,院长?”她试探着问。

西弗勒斯·斯内普低沉而又缓慢地说:“和布莱克小姐相比,大概乏善可陈。”他似乎还沉浸在相当沉重的困扰里,眉毛比任何时候皱得都要深,甚至一时之间不能再给出稍微详细些的解释。

屋子里突然又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。

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发出了轻微的爆响。

斯内普像是被惊醒一样抬起头,阿娜丝塔西夏有点怀疑这位双面间谍的职业素养——倒不是说怀疑这位魔药大师的职业能力和战斗力,单单从警惕性来看,似乎他并没有对阿娜丝报以太大的防备。或者说——

“我观察你很久了。”西弗勒斯·斯内普这样说,这样惊悚的话他说起来像是“你得了一个p” 一样稀松平常,在阿娜丝紧张的目光中,他继续说,“我第一次醒来时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,直到1993年万圣夜前夜——”

“格兰芬多塔楼上,胖妇人的画像完好无损,我肯定有什么出了差错。”斯内普平静的说,他的语气毫无起伏,仿佛只是在复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,“在1994年的万圣夜晚宴上,邓布利多宣布霍格沃茨的勇士——是你。”

“这是我的第五次。”阿娜丝塔西夏说道,那一次——上一次她第一次出手干预了西里斯·布莱克的命运轨迹,但在魔法部一战中,西里斯与贝拉特里克斯同归于尽,循环因此重启。

斯内普没有回复阿娜丝的话,他继续说,“1995年的期末,我正在校长室里,然后突如其来的失去意识,醒来后再一次回到了1991年七月底。”他慢悠悠地将视线放在眼前这一位斯莱特林优秀学生身上,给自己的讲述画上句号:“就是这一次的一年前。”

轮到阿娜丝陷入沉思。

听完斯内普教授简单但是信息量并不简单的叙述,她理所当然就怀疑上了德拉玛,或者说,她毫不怀疑这就是德拉玛做的,可是,问题在于,祂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?

“很显然,他是你的帮手。”办公室一晤的第二天晚上,德拉玛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阿娜丝的寝室里,祂屈尊降贵得等着女巫施咒锁门隔音,“我想你也发现,一个人的力量对于一个世界微乎其微。”

失败了五次的阿娜丝塔西夏觉得似乎有什么扎了自己一下,她迅速反唇相讥:“那么,您觉得两个人的力量堪称伟大?”

“这就要看你怎么想了。”一切恒常与兴替之主平易近人地说,“毕竟我谛听到你的心愿时,随之而来的最清晰深刻的影像,大概就是一位黑袍巫师了。”

阿娜丝塔西夏哑口无言。德拉玛的话精准的戳中了一个斯莱特林心中的隐秘,就像是验证祂的话一样,在格兰芬多被扣了150分之后的一节魔药课上,魔药大师近乎夸张地夸赞了布莱克小姐“精妙的魔药技术”(“倘若人人都有布莱克小姐这样精妙的魔药技术,我想魔药课堂上大概称得上风平浪静了。”)

那一瞬间,阿娜丝成了整个教室的焦点。

那一刻,不论是格兰芬多抑或是斯莱特林,所有人瞠目结舌地仿佛听见了什么爆炸性的言论——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的确可以说是爆炸言论。

说实在的,理智告诉阿娜丝其院长大人自有用意,但她又不可避免地怀疑魔药大师很可能吃错了药。

紧接着,斯内普教授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面容,他一挥魔杖清空了几个块烧干的坩埚,低沉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:“当然,我不能奢望每个人上课都记得带上脑子,格兰芬多扣5分——布莱克小姐,这节课上的愈合药剂对你毫无难度,我认为你大可以帮助你那些发育困难的同学,至少让他们学会用上自己的脑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