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楼像是周云也留在这个世界的眼睛，他看着来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，他还看到了云也的几个室友，他们是除了周家人离开的最晚的，他们哭的很厉害，他们问周云也明明说好的，要一起住宿的，为什么骗他们。

是啊，真是个小骗子，明明也答应了他一起吃蛋糕的。

夜深了，沈明楼不知道站了多久，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，墓碑前只剩下了周晋宁，他还和白天一样席地坐着，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。

周晋宁感觉身边有人坐下了，他也没有回头去看：“和那天一样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，只有满天的乌云。”

许久没有说话了，他的声音嘶哑破碎，夜间的风微凉，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出声，眼睛刺痛，但是他流不出眼泪了。

沈明楼的内心一片荒芜，他像是白天的周晋宁，沉静的看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青年，明明是黑白的照片，却比他这几天看过的任何画面还要绚烂。

这一夜无论是周晋宁还是沈明楼都没有离去，他们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，坐在一起谈论这许多许多有趣的事，有人最喜欢听这些了，他会很高兴的。

第二天晚上沈明楼又碰上了周晋宁，他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了一样的位置上，见他来了还拍了身边的地：“来了啊，坐。”

“你看，今天有月亮也有星星，要是云也看到了，肯定会摇头晃脑的说一句“今天心情真好”。”

沈明楼想，天上该有星星的，因为人间已经没有了。

第113章 系统空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