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,马车缓缓停下。

“王爷、徐公子到了。”

沈衔青闻言,眸子一冷,撩开帘子走下去。眼睛看着府门上头挂着‘侍郎府’三个字。

徐月见跟在后头下来,门房一看他来,也不敢再盯着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,赶紧转头去通报。

徐陵正在书房与太后派来的奴才商讨,等下怎么同徐月见交涉。

管事就急忙走进来,慌不择乱地说:“王爷,外头……外头来了好些人。”

“来就来了,慌什么!你这样成何体统!”徐陵好面子,直接抬脚踹了过去。他好不容易再搭上太后的船,怎么能忍奴才丢了自己的脸。

“千岁爷爷,府里人不懂事,下官下去一定多加管教。”徐陵讨好地笑笑。

“没事,杂家也很好奇,是来了多少人,值得这般惊吓。”太监端着茶,抿了抿道。

“是来了多少人!”徐陵怒声道。

管事身子一缩,小声道:“二少爷带……带王爷来了。”

“什么?!”
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太监手里的茶一抖,当即碎在地上,水渍铺了一地。

“王爷……王爷,下官接驾来迟。”徐陵惶恐不安地跑到门口,身后一堆莺莺燕燕都来了。

连人带奴才,跪了半个院子。

沈衔青把玩着手中的玉石,闻言轻笑一声,“怎么会,徐大人可是孤的岳丈。孤怎会怪罪徐大人。”

“你说是吧,月见。”

第20章 尊嘟吓人

徐月见对上沈衔青似笑非笑的眼神,心下只觉得不对。只怪他看书的时候没有记住情节,不然这会也知道这茬在哪个节点了。

没得到回应,沈衔青还对徐陵说:“月见性子温和,回自己家还拘束着,是孤的问题。”

性、子、温、和。

徐月见嘴角抽搐一下,虽然不知道眼前人藏着什么把戏,但配合他总没错。

“哪里是王爷的错,是臣在家中时就不爱出门,恐遇上些找麻烦的。所以是臣的错。”徐月见扯着沈衔青的袖子摇了摇,说到后半句时,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徐陵。

徐陵闻言脸色一白,忙擦着汗道:“是臣管家不严,岂能是王爷、王妃的错。”

老匹夫,现在知道怕了,之前威胁他的时候怎么不知‘害怕’两个字怎么写?

沈衔青神色一凛,像是真的生气一般,眉眼间凝着寒霜。

徐陵本就心虚,又被沈衔青吓唬,整个人都软了下来。汗水如瀑布般打湿了衣裳,好些奴才被这恐怖的氛围感染,趴下了好几个。

徐月见瞟了眼沈衔青,心里明白这点事根本不会惹怒他,倒是这副为他生气的模样,有些新鲜。

过了一盏茶工夫,沈衔青看了眼天际的淡粉色,侧眼看了下徐月见。

徐月见被他莫名其妙的一眼,看得有些迷茫。

这是什么意思?

沈衔青开口问:“今日不如住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