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奴才,敢看不起我!”

侍卫本看他一个书生沦落至此,又看他与徐月见有几分熟稔之意,才替他通传。没成想好事没做成,还被怨怼。

侍卫讽笑一声,怒斥:“再敢生冒犯之语,我即可报京官。”

秦路闻言瑟缩一瞬,他家势微,哪敢同京官掰扯。即便去了,结果不肖多说,或许还会影响他科举。

秦路紧握着拳头,转身啐了口,眼里暗藏阴毒。

这人不过是个扒上摄政王的奴才罢了,等他科举中第,定将此人活剐了。

徐月见在屋内可不知这边的官司,满门心思都盯着沈衔青,他都这么认真了,怎么还不掉下黑化值呢。

准备休息的沈衔青实在没办法忽略,这么灼热的视线,好似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般。

半晌,视线还黏在他的身上。他微叹口气,睁开眼来,“徐月见,去你屋子里睡。”

“嗯?”徐月见歪下脑袋,可怜巴巴道:“王爷不想我陪着吗?”

问完,徐月见脑袋瓜想到了刚才的场景,以为沈衔青这是介意了。

那可不行,他不背这口锅的。

“王爷是因为那个姓秦的而厌恶了月见吗?”

徐月见敛下眼睫,不时就酝酿出眼泪,“月见明明不认识他,王爷这是在污蔑月见。”

一句句话下来,沈衔青只觉得自己的手更疼了些,可偏偏他的话又实在委屈。

他抿了下唇瓣,道:“等会孙老头会来给我换药。”

“哦。”徐月见闻言点点脑袋,看沈衔青确实有些疲惫,也不好说什么。

不掉就不掉吧,反正效果达到就好。

就是可怜他白哭了。

徐月见擦了下眼泪,“那王爷好好休息,月见先走了。”

沈衔青颔首,看着徐月见慢慢离开,心下松了口气。

耳边总算是清净了些。

徐月见出了前院,蹲在门口的元芳赶紧跟上。

“少爷,您可有受伤?”元芳抹了把眼泪,“奴才听说您去救王爷的时候,都快吓傻了。”

徐月见拍拍他的肩膀,“吓什么,本少爷还能一个人去?”

“走走走,我们回屋去。好几天没回来,怪想的。”

元芳听到,低头嘟囔声,“怕是想府邸里的饭菜吧。”

“听见了啊。”徐月见往后一撇,“说人坏话也不知躲着点。”

“就您耳朵好。”

两个人一路回了院子,徐月见脱掉鞋子扑向床榻,抱着软枕滚了好几圈。

猪窝狗窝果然还是自己的窝最舒服。

徐月见舒坦地张开双手,准备睡一觉再去沈衔青那慰问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