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悠哉哉走了,消失在街头。

阿婆看着缺了空的地方,狠狠捏了下自己,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。

她刚刚竟然和摄政王妃说了话!

哎呦喂,真是祖上冒了烟!

旁边的卖菜大娘看阿婆面色不对,红润过度还以为怎么,急急上前问:“李阿婆,你怎么了,是哪里不舒服麽?”

阿婆愣愣地转过脑袋,按住狂跳的心脏,一时半会说不出话。

“阿婆你怎么了,能开口吗?”大娘见她迟迟不说话,刚想喊自己的相公来,就见阿婆干瘪的手掌用力按在她的手腕上。

“周娘啊,刚......刚才那个白衣男的你晓得不?刚才还蹲在这和我说话的。”

“怎么了阿婆?他买兔子不给钱?”周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,正准备起身,“我帮你告官。”

“不是不是啊。”阿婆缓过神来,急忙拉住她的手,“你知道刚才那是谁吗?”

阿婆声音小下来道:“那是摄政王妃!”

“什么?”这会轮到周娘傻眼了,刚才那个骨瘦如柴、没有一丝血色的青年是摄政王的新婚妻子?

“是嘞是嘞!”阿婆挺起胸来,“不仅如此,他还说自己心慕摄政王,但是摄政王不喜他,为此好几日都没归家了。”

“今日听说摄政王要回来,竟然屈尊来我这小破摊买兔子,就是为了讨好王爷。”

“啧啧啧。”阿婆吧唧几下嘴,“看来坊间的流言不作数,他们都说反了,还好我们聪明,没听。”

徐月见来一次集市,只是简单地买了只兔子,坊间的流言瞬间调转了一个弯来。

“少爷,那些人说你每日在府邸里以泪洗面,恨不得跑到皇宫去要人。”元芳翻着从坊间抄来的流言,一字一字念给徐月见。

“还挺会编的。”徐月见挖了一口奶冰,呼了半天冷气,才道:“不过我喜欢,继续继续,继续讲讲他们还怎么说。”

元芳看自家少爷坐在贵妃椅上,悠闲地吃着红豆奶冰。

因着夏日来了,天气燥热起来,周边已经摆放着好几盆冰山。

这乐呵日子,哪里和流言沾半天,也就外边那群人信以为真,觉得自己勘破天机。

沈衔青一连几日留宿皇宫,他站在龙床前,手里握着一个粗如手臂的木棍。目光沉沉地盯着躲在被子里,不愿出来的皇帝。

“今日不学完,不许睡。”

“再犯一次,孤绝不姑息。”

“黄仁,你盯着。他有任何问题,我取你脑袋。”沈衔青丢掉木棍,看向皇帝跟前第一大太监。

黄仁汗如雨下,颤颤巍巍跪下领旨,不敢出声。

沈衔青走出去,青石一瘸一拐地端了盆清水来。

“怎么不多养些时候。”沈衔青洗了把手,瞥了眼。

“小伤。”青石满不在乎地说,把水端下去后,他忽然想起近日传出的谣言。

他瞄了眼走进书房的沈衔青,跟着走进去,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。

小太监端着热茶进来,青石一看连忙接过,小心地搁在桌面。

“说吧,有什么事。”沈衔青端着热茶,刮过面上的茶叶,吹了下道。

青石抿了下嘴,小声道:“王爷,有传言说,因为你不喜徐公子,所以不归府。还说徐公子爱慕您爱慕得死去活来,恨不得日日挂在您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