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日,徐月见都待在府邸里。最近内务府送来了几盆花,长势极佳。他没忍住给全部要了来,放在院墙下面。
每天早晨一出来,看见这些花,还真是心情舒畅。
这日,徐月见如往常一样地起身,拿着自制的洒水壶走到院子里,慢吞吞地给那些花浇水。
来送膳的小厮照常进来,把东西放在木桌上。但也有不同,这回小厮看了他好几眼,已经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。
徐月见歪着脑袋看过去,疑惑地想开口问话,却见那人急忙拱手离开,好似他要吃掉那人一样。
怎么个事?
徐月见放下壶子,走到木桌边。打开膳盒,里面的东西很香很好啊,为什么看他的眼神里总不对劲。
他摸了下下巴,没想明白,心想自己可能看错了。
直到他看着洒扫院子的小厮,一边扫地一边还要看着他用膳时,他知道定是出事了。
徐月见放下木勺,拿起旁边的巾帕擦了下手,抬眼望过去。
小厮没想到他会突然抬头,惊恐了瞬而后当即低下脑袋,扫帚挥打得飞快。
得。
这也是个演帝。
徐月见并不着急,这个时间节点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。沈衔青的黑化值也很稳定,说明那边也没问题。
那问题就出在他或者关于他。
他假装低头吃东西,那人果然又抬头来看他。
呵呵,等爷收拾你。
于是他抬他躲,他躲他抬,他插翅难逃。
那人脖子忽然‘嘎吱’一声,扭不回去了。
徐月见哼哼两声,抬手揉了下脖颈。
虽酸但赢。
无用的胜负心在此刻赢下比赛。
徐月见站起身来,走到小厮面前,笑道:“可能告诉我为何老看着我?”
“若不说,我即可把你送去王爷那!”
那厮霎时脸色苍白,跪下不敢动。
“别装可怜,快些。不然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小厮蠕了蠕嘴唇,半晌讷讷地把听闻告诉徐月见。
死寂——
徐月见傻眼了,他懵了。下一瞬,他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,转头一看,正和急匆匆跑来的元芳对上眼。
好了,不必说了。
定然是那个消息。
徐月见闭了闭眼,忍不住暴走。
李晗可是一个丞相啊!他可是丞相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