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刚落,徐月见就听见一阵心脏狂跳。眼神无意识地往沈衔青处追寻,对上后又赶紧转回来。

迎上傅夫人认真的眼神,他抿了下嘴唇摇摇脑袋。

他没准备好要不要圆房这件事,准备说在之前心有尝试后,还是被‘无爱自然无性给打败。

理智让他屈服于这种大奖励,感性却无时无刻不在干扰他的心绪。

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,就是上回书房,沈衔青的强势和透出的力量让他有点胆颤。万一把沈衔青给医好了,他不得□□死在床上?

得到了徐月见的回应,傅夫人刚才酝酿好的怀疑现在烟消云散。

所以说,沈小子是真的不行!

这么一个俊俏清秀的男儿就在他跟前,还如此爱慕于他,这都能忍住?

可见不是不愿意,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
傅夫人坐直身子,爱怜地看了眼徐月见。可怜一个这般俊俏的男儿,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。

想着,她瞪了眼沈衔青。

怎会如此不中用,以前看着高大威猛,现在一看虚成老鼠!

沈衔青蹙着眉,不明白婶婶面色怎么变得这么快,眼神中还带着隐隐嫌弃。

这顿饭还没吃上,青石就把丞相给逮过来了,通报的护卫说是正在大堂候着。

沈衔青看了眼凑在一头的两个人,放下筷子起身过去。

待沈衔青一走,傅夫人赶紧拉着徐月见的手走到里屋,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,递到徐月见的手里,道:“月见啊,这是老方子,据说神仙得很呢,我打听了许久才问过来的。”

傅夫人扫了眼周围的人影,凑过来道:“你试着下一点看看,要是有用自然是好,没用我就去把那人摊位掀了。”

徐月见看着锦囊内的红色丸状物,没有立即应声,只点了下脑袋。

这东西瞧着古怪,没过大夫的手怎么可能直接给沈衔青吃。

傅夫人没在意,反而一直忧心这两人到现在也没有同房的事情。

“月见啊,你知道沈小子,原先有多生龙活虎。”傅夫人握着徐月见的手,叹了口气说,“他八九岁的时候,还没作为质子来到京都,都在北疆养着呢。那边风沙大,番邦人也多,所以养成的性子也野得很。”

“番邦人不是人,他们冬日没有食物就袭击周边的村庄,男人就去当苦力,女人拉去嫁人,那些个老人呢没有用处,就给人家炖来吃。”说到这,傅夫人擦了下眼角,“沈小子自小就恨那些人,现在估计心中也没消半分。”

“现在一下到了京都,性子也收敛了不少。但是又阴沉了起来,手段比起去岁的贪官还要狠厉,每每瞧见我都怕他的煞气太重,哪天没了。”傅夫人抬眼看着他,“现在呢,总算有了些人情味,结果一下子又不行了。”

“真是不知道怎么造了这个孽。”

徐月见摸了下鼻尖,暗道,这也不是沈衔青的错,是作者不准许而已。

傅夫人在这边担心,另一边的大厅内,还捧着饭碗和筷子的丞相正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
沈衔青看着碗里咬了半块的肉,眼神顿了下,看向一边站立的青石。

青石会意,连忙拱手应道:“奴才去的时候,丞相正在与夫人吃饭,见到奴才,丞相也不着急,还说要吃完这碗再说。”

“奴才怕您等急了,这才把人掳了过来。”

沈衔青木着脸看着满嘴油光的丞相,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。

半晌,他摆摆手想让青石那块湿布来给这人擦一下,谁知——

丞相忽然扑了过来,抱着他的大腿嘶吼一声:“王爷,臣错了!”

“坊间那话真不是我传出去的,是太傅还有别的官员一起说得!”丞相大喊一声,抓过沈衔青的衣袍擦了下眼角,“真不是臣说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