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一撇而过的粉唇,他心痒意十足,低头一看跪在地上乖觉的人,心底的火就没消下来过。

“抬起头来。”他抬手勾起乌栀的下颚,看着这人平淡的眉眼和寡淡的唇色,不知为何和徐月见比对起来。

这一对比,才觉得实在不一样。若说那人是色泽美味的佳肴,这人就是清汤挂面,连葱花都没撒上的那种。

皇帝有些不耐烦,眼睛忽然望见这人的鼻尖。

唯一差不多的,大概就是这一颗小痣了。

“算了。”皇帝低头说了句。

他现在□□难耐,也不好再叫人来。这人虽长得不够好,床上却有另一般风味,现下周边又没别人,试试新的花样,泄泄火堪堪能用。

“阿栀,用我教你的。”皇帝的手指顺着面前人的眉骨,一点点往下滑,轻轻道:“慢慢脱,我要看全部。”

乌栀一听,浑身绷紧。他瞪大眼睛,怔愣地望着还笑脸吟吟的人,似乎不大相信这种话能被说出来。

“阿栀?”皇帝好笑地看着那一双圆眼,心头忽然觉得乌栀长得还是不错的,比不上徐月见,也算是好看。

“快点,我要看。”皇帝不介意在吃之前,哄一下床伴。

周遭静谧地可怕,刚还畅游的鸳鸯溜进暗处,月光空出一块,悄然地落在叶片上,空处没了光亮,只有隐隐约约的亮色,模糊得只能看清轮廓。

秋风‘唰唰’地吹,不仅让跪在地上的乌栀觉得冷意十足,还让几步外的桂花树下的人影打了个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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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月见看着皇帝和乌栀一前一后离开,周围人除了问候,谁也不敢擅自跟随。

徐月见瞧着弯着腰身,却止不住脸色发白的乌栀,害羞的红潮悄然退去。

“怎么了?”沈衔青察觉徐月见情绪有些波动,顺着目光往外一看,便看见消失在众人面前的皇帝。

“没事。”徐月见的主要目的就是拖住沈衔青,让他不要与皇帝对上。但一想到等会要发生那种事情,那个面白的小孩得受何等的欺辱。

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。

“你的脸色不大对。”沈衔青沉着声,一本正经地看着徐月见,面容严肃就像是看折子一样。

徐月见抬手触了下脸颊,摸到脸颊的冰凉还有抖动的唇。

原来他在生气。

“想跟去吗?”沈衔青握住徐月见的手掌,细细摩挲了下他的指尖,企图把手心的冷意赶走。

“不......”徐月见怕在触发剧情,那个可是小说男主,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悠。保不齐有什么不得了的手段,不然后面也没法做到,在沈衔青还活着的时候,就敢打北疆的主意。

“走。”沈衔青看着面前人两条细眉紧蹙,用了把力气将人拉起来。

后面的人乍一眼看皇帝走了,摄政王也马上要离开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。面面相觑几眼后,慢慢站起来,旁边的声乐舞女都停了下来,跪在地上。

“王爷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傅大人与傅夫人对视一眼,拱手问道。

这戏台子也没唱什么不该唱的,口味也是按照往常的来。

怎么忽然都起身要走了?

“无事。”沈衔青本不想多说,奈何是他开口,便侧目看着站起来的大人们,淡声道:“孤去去就回。”

沈衔青开口说完,青石很灵光地拱手告罪,“诸位大人,是在下不小心撒了点酒,王爷现在去换衣裳。”

青石一说,众大人隐晦地互相看了眼,聪明地闭上嘴。王爷既然不想说,他们再问可就得罪人了。

“原来如此,是下官狭隘了。”前面一个穿红色衣裳的大人笑着拱拱手,怡然地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