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日头不错,还有盛大的阳光从外面进来。风声也小了很多,轻轻吹动着帘子上的铃铛。

叮铃铃的清脆声音缓缓穿进帘内,打破了寂静许久的湖面。

这铃铛本是徐月见用来回应元芳的,只要他拉响铃铛,元芳便知道他要起身了,会端着盥洗的东西进来。

这次也一样,铃铛刚想几瞬,元芳的声音倏然在门外响起。隔着一道屏风和厚帘子,声音有些弱小,却也清晰。

徐月见被这一声惊醒,也顾不上现在的姿势不对劲,赶紧出声道:“元芳,我等下再起。”

等说完话,他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多么嘶哑,明明昨晚什么也没做,倒像是做了什么一样。

门外的元芳大约意识了什么不该意识的事情,声音没有再传来,室内室外一片安静,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。

就在他松一口气时,沈衔青忽然伸手捏了下他的脸,送来一枚凉飕飕的眼神,好像在控诉他的走神。

徐月见想到他的问句,喉间紧张地滑动几下。

这就不是传说中的恋爱里的死亡疑问吗?

“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?”

一如既往,如果你要说好看,他说你敷衍,如果你是说不好看,他说你是不是在说他不好看。

同理可得,如果他说好摸,他可能会被那眼神冻死,要说不好摸,可能又会被沈衔青眼睛钉死在原地。

真是个两难题目。

所以不能迎难而上。

徐月见看了眼沈衔青,在对方的目光中俯身而下,轻轻嘬了下沈衔青的嘴唇。

很轻,就像是羽毛一般,缓缓落下又慢慢离开。

徐月见退开后,一抬眼就被沈衔青眼里的炙热给激得全身发颤。刚才的举动实属是因为他想要让沈衔青不要说话,也不要问,也算是他的‘撒娇’。

事实证明,示弱的法子放在沈衔青身上,很管用,也实在有些太管用了!

徐月见艰难地喘息,手掌按在沈衔青的肩膀上,唇瓣的摩擦和收缩伴随着水声,连连不绝让人生畏。

他被沈衔青顶到床榻角,瘦弱的身躯上是结实的□□。□□漂亮,摸上去就能感觉到底下磅礴的生命力。

沈衔青开头那如狼似虎地在口腔里乱转,后面又温柔下来,一下又一下舔舐着唇瓣。

跟小狗一样。

这大概是普天之下,第一个这么形容沈衔青的。

徐月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,还未搞明白,下一瞬唇瓣就疼痛起来。

“在想什么?”沈衔青的目光冰冷深沉,小狗般黑色的眼珠转瞬变成了狼。好似只要他回答的话不尽人意,这家伙就要张口咬过来。

“没想什么。”徐月见哪敢把自己所想的告诉沈衔青,支支吾吾半天赶紧绕开话题,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,红着脸道:“我饿了,得起来了。”

“再不起来,元芳还真以为我起不来身了。”

沈衔青上下扫视了几下徐月见,想看清他当时在想什么。结果在手掌接触柔软的肚皮那一瞬,探究的目光停滞了下来。

“好。”沈衔青哑着声音道。

徐月见看他点头,自以为同意了,松下气来,心想这个方法确实有用,以后还要试试。

他平躺着,瞧着沈衔青,就等他起身。

结果等啊等,愣是没等到,面前这人依然半压在他的身上,目光未曾有一丝变化,倒是肚皮上的手掌在上下摩挲,还隐隐有乱动的倾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