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,打疼些。”沈衔青含着他的耳垂,热气直直地往里钻。看着对徐月见的动作,他只觉得他可爱率直。

这一下,哪还有什么力气可言。那处就跟个开关一样,一捏他就变成了面条,在这一池热水里蒸煮。

徐月见气闷地眼红,这幅身子实在过于敏感,点一点就红,麻烦得很。

沈衔青瞧他的眼睛,低头吻了下,另一个手掌盖住徐月见的肩膀,戳了下他的腰身。

徐月见腰间一痛,瞪了眼沈衔青。汹涌的水花拍打在他的身上,形成一阵窒息感。

一瞬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未绽放的花,紧闭着花苞,抗拒外界的一切动作。

奈何春天的号角已经来袭,粗糙的春风将它的花瓣吹开,趁着空隙,不留神滚入了一颗珍珠。

圆润坚硬的珍珠滑入花瓣,从外沿慢慢滚动两下,最后顺着花瓣的纹路滑进去中央的花瓣。

花瓣到底是脆弱的,珠子稍微晃荡两下,最外边的花瓣忍不住卷起啦了花边,打着卷惹人疼。

珠子却好似不知花瓣的意思,它在浓密的层层花边里迷了路,在中央四处乱撞,来回碰壁,不见疲惫。

来回滚动几下,珠子找到了迷宫的出口。它昂扬地吹起号角,伴随着春风的湿润,直冲冲地往出口而去。

花蕊是漂亮的、稚嫩的,见陌生东西来,颤巍巍地抖动几下,似是在说:“离我远点。”

可非同样的事物,又怎么能够互相说话。

珠子起先绕着圈围在花蕊旁边,打量着花蕊,而后在对方放下警惕的时候,又横冲直撞而去。

这动作把花蕊吓了一跳,整个花瓣都摇晃起来,要是它能说话,肯定疼得呜咽。

珍珠的外壳刚硬无比,与脆弱的花蕊形成对比。

这一撞,简直要把那花蕊撞散不成。外头的花瓣摇摇晃晃,险些撑不住枝干,要弯起身来。

柔弱的花朵遇到强风的时候,总会让自己强行直立,未免折断枝干。

隔着衣裳总是隔靴搔痒,沈衔青不想这样。

不到片刻,一片浸满水的薄衫漂浮在水面,随着水纹慢慢飘走。

薄衫脱下来,温泉的水更好的保护着他的身子。

徐月见兀然睁大双眼,伸出手臂圈住了沈衔青的腰身。后脊背顶着玉璧,冰凉的玉壁侵袭他的身子,冷得他打了个抖。

“等......等下!”徐月见惊得扶住沈衔青的肩膀,捏着他的耳朵,道:“你怎么这么——”

“你也太放肆了。”

徐月见吓得不行,嘟囔声,觉得人差点都要裂开了。那几个字又有些不大好说出口,可只要沈衔青了解过,便知道做那事前,是不能粗鲁的。

“有。”沈衔青喘着粗气,抬手拿过岸边的一盒膏,当着徐月见的面两根手指打开盒子,让徐月见看清,“是这个吧?”

膏体在热腾腾的温度中,散发出悠悠的香气。

徐月见略微一看便知道,这小子确实是有备而来的!!

他的眼睛像是被烫了下,快速移开,不敢再看,赶紧拍了下沈衔青的手道:“要就快点,别磨磨叽叽的。”

“不行的话让我来!”

这话的虚,一点气势也没有。

反倒让人觉得赤城可爱。

沈衔青眼底快速滑过一丝笑意,知道眼前人脸皮薄,并没有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