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月见想到堆积的债务和等着吸血的亲戚,不知为何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,感觉到了不得了的寒冷。

“少爷,你怎么了?”本来在侍弄香料的元芳,无意看了眼徐月见,却看见徐月见忽然打了个抖。他抬手擦了下冒出的虚汗,不明白的走过去问道。

“可是还冷?”元芳一想到太医说少爷身体虚弱,心中泛起波澜,语气更是焦急了几分。

“没有。”乍一听听到元芳的声音,徐月见还感觉有点亲切。他深呼吸一口气,把遮面的袖子拉了下来,看着元芳说。

“我看少爷抖了下身子。”元芳想了想,还是拿个毯子给徐月见盖上,“这天死冷的,您还是多盖着点。”

元芳这么一说,徐月见才反应过来,今天是阴天。外头的雪还落着,枝丫偶尔发出倾向。从屋里往外看,已经是半灰的颜色。
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徐月见看了天气,把毯子拢上些,问。

“还没到午时。”元芳以为徐月见饿了,不在意地回答道。

“中午我们到外面吃吧。”徐月见想到系统给的地方,不管他回不回去,都得去踩个点看看。不若到时候,他真的想走了,些许还会迷路。

“嗯?”元芳疑惑地抬起脑袋,有些不解,“少爷,今日太冷了些,不如明后日再出去?”

“不,还是今天。”既然要去,还是早做准备。

徐月见快言快语,端着桌面的热羊乳茶喝着,吩咐元芳让管事准备马车去。

“那......好吧。”看徐月见去意已决,元芳也好再劝。只能转身,去前院找管事。

元芳撑着牛皮伞走出去,守着院子的侍卫见状,忙问元芳有什么吩咐,不若交给他去。

“没多大事,少爷要出门吃饭,现在让管事备马车。”元芳听见,没多大戒心,便把徐月见交给他的事情,透露了出去。

“原是如此。”其中一个侍卫点点头,知道元芳一向喜欢自己做事,便不多打扰,“那您就快去,我们在这守着。”

“好,多谢这位小兄弟。”元芳客气地拱拱手,快步离开。

两名侍卫瞧着元芳远去的背影,右边的侍卫觉得有些奇怪,便问左边的侍卫,“徐公子,前几日艳阳天都不怎么爱出门,怎么今日要出门了?”

“不知。”左边的侍卫也觉得不对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。

毕竟徐公子有时候就是这般心血来潮,并不是说有什么特别的动机。

右边的侍卫想了想,回头看了眼坐在屋子里的徐月见,是越看越奇怪。他握着手里长枪,咬咬牙还是同左边人说,“你在这守着,我去和王爷说一声。”

“成。”左边的侍卫明白他的意思,王爷叫他们两个守卫在这,一方面是保护的意思,但另一方面,也有看护的意思。特别是最近几日,他们有多了一个任务。

如果徐公子有什么特别的举动,一定要禀告,切不可密而不报。若是谁没有察觉,到时候军法处置。

侍卫一路快步来到前院,前院的侍卫认识他,见他来,边拱手边说,“王爷现在还未归,你可是有什么大事?”

“徐公子现在要外出,不知去何处,想来禀告王爷。”

涉及徐公子,那可是大事。

两名侍卫知道其中的严重性,一人得了消息后,当即离开王府,往皇宫的地方骑行而去。

皇宫内,沈衔青坐在长桌前,桌面上摆着各种热气腾腾的食物,可是面前人丁点动筷子的意向都没有。

青石看了眼天色,暗自叹了口气,小声道:“王爷,今日有徐公子最喜欢石锅豆腐,这石锅还是徐公子自己画的样子,内务府打得呢。”

许是提到了徐月见,沈衔青的目光落在了那道菜式上,半晌张开唇,“拿过来。”

青石一听,心底乐起来,赶紧端着石锅过去。自从王爷自徐公子梦魇后,时常走神。更别提客栈那位,偶然来说些有的没的,王爷的心情便一直不佳。

这几日在皇宫里就没吃上多少,晚上也不休息,铁打的人也遭不住这样。

这会终于愿意吃了,青石差点老泪纵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