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衣服已经是近凌晨十二点,房间里的灯都熄了,想来闻砚深已经睡了,贺沉拉开门,准备盖着闻砚深的外套在沙发上将就一宿,出来时,却被靠在洗手间门口的人吓了一跳。

黑暗里,男人慵懒地倚靠在墙壁上,像一个腹黑耐性的猎人,在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。

贺·小白兔·沉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
闻砚深垂下眼睫,视线紧紧地缠绕住贺沉,“洗好了,沉沉?”

“是是……是,该睡觉了,晚安……”贺沉说完,低眉顺眼地就要在闻砚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。

他还没走出两步,腰被一双手臂箍住,整个人被抱放在了桌上。

“往哪走?”闻砚深语气里带了威胁,“我觉得,地下走廊那个拍皮球的小女孩,有句话说错了。”

“啊?什么话?”

“她问我,为什么我的头不绿。”闻砚深微笑着说:“我觉得……我头上有点绿,沉沉,你说呢?”

这人一口一个沉沉,带着一股很明显的醋味,把贺沉给逗笑了,“我和沈罪老师刚认识不到两个月,他外甥过生日,有个家宴,所以就一起吃了顿饭。”

闻砚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“家宴……”

贺沉被他笑得心里发毛。

但好在闻砚深没再问什么。

两人都是工作狂,白天要录制综艺时间紧张,到了晚上,闻砚深忙公司的事,贺沉忙着物理课业和研究,都忙到很晚才睡觉。

贺沉处理完手上的数据,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闻砚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