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沈罪帮着工作人员把贺沉从天花板上放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,贺沉依旧戴着闻砚深送的脚链。

贺沉明明是最喜欢自由的。

一个闻砚深,就能喜欢到这种程度?

也不知是闻砚深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。

沈罪无奈摇头,暂且按捺下心底的好奇,拿出手机,在备忘录上敲下两个字,概括第一则故事的内容。

三人同时把写好字的手机备忘录递到人前。

贺沉写的是循环,闻砚深也是。

而沈罪写的是内卷。

沈罪笑笑,继续在密室里搜寻线索时,他突然好奇,“你和砚深,是六年前第一次见面的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你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?”

贺沉一愣,对上沈罪含笑温和的目光,沉默片刻。

半晌,贺沉坦然回答:“猎人。”

“猎人?”

“一个不动声色的猎人,挖好坑,静静地看着人往他的坑里跳。”贺沉言简意赅地说。

四年后在生意场上是这样,四年前在情事上也是这样,很心机。

有多心机呢?

是四年前他生日的那天晚上,他一直以为是那个女孩向他表白,亲了他的脸,才刺激得闻砚深压制不住骨子里的偏执。

可后来他知道了,那个女孩是闻砚深雇的群演,从头到尾就是闻砚深设计好的,只是为了有一个合理的理由,能与他发生关系。

当天晚上,闻砚深把他的手腕用皮带捆起来后,还是心软了。

闻砚深问他愿不愿意,如果不愿意,也绝对不勉强,立刻就可以放他离开。

而他对闻砚深说的是,“你想做什么就做吧,没、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