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真是金主,杀青宴那天早把你弄上床了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闻砚深抽回手,认真地看着贺沉,“你可以不答应跟我在一起,但是……不要用金主和情人这种话侮辱你自己,践踏我对你的感情。”

他是馋贺沉的身子。

但他不是只馋贺沉的身子。

“你……”贺沉迟疑了下,攥着衣角说道:“你应该查过我,我小时候被骂是没爹的野孩子,被任秋平父子打得浑身是血,冬天饿到趴在路边吃地上的雪,捡过垃圾,卖过废品,我的过去浑身泥泞,狼狈不堪,你真的不介意吗?”

他以为自己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。

到头来,不过是闻砚深一手把他捧上神坛。

闻砚深是个追求完美的人,真的还会像四年前一样,选择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吗?

“贺沉。”闻砚深哭笑不得:“你的过去怎么样我不在意,我在意的是贺沉这个人。”

贺沉愣住了。

他呆呆地看向眼前的男人。

他以为,闻砚深是有点完美主义,接受不了有瑕疵的。

“你狼狈也好,穷困也好,像现在这样呆呆愣愣有点迟钝和天然呆也好,我都喜欢。”闻砚深说,“爱本身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。”

“我的贺沉一直都很优秀,别自卑。”

贺沉看向他,“那你呢?”

闻砚深没听明白。

贺沉问:“你的病,一直瞒着我是什么意思?怕我嫌弃你?”

“是怕你太辛苦。”闻砚深牵出一丝勉强的笑,“苏医生说,得了抑郁症的人不是错了,而是心生病了,病到支离破碎,而爱我的人要一片一片捡起来爱我,实在辛苦。”

他机关算尽引导贺沉走到他身边,是不想失去贺沉。

他隐忍克制不把贺沉束缚在身边,是不想伤害贺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