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动不了,只能右手单手敲,贺沉看起来很吃力。

“电脑我没收了。”闻砚深蹙眉,抽走他的电脑,“你脑袋里有血块,还需要观察,别做这些耗费脑力的事。”

“我……”贺沉犹豫了下,低声说道:“我把这两段写完……行不行?我还要工作的。”

“工作?”闻砚深挑了挑眉,目光在贺沉身上打了个转儿,“你刚刚换下来的那条内裤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黑色的,左边屁股上印着一匹白色的狼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像是纯棉材质的,手感很不错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工作忙,我去洗手间帮你洗干净,嗯?”

贺沉的脸腾地红了。

闻砚深捏住贺沉的下巴,“还想工作吗?”

工作个屁,贺沉心说。

他脑子里循环洗脑地播放着闻砚深的那几句“手感很不错”、“我帮你洗干净”,连物理公式都看不懂了,还怎么继续工作下去?

闻砚深用开水烫了餐具,坐在床头,一勺一勺地喂贺沉吃饭。

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,身为代理律师的江迟宴走了进来,看到屋里一个疯狂投喂一个被迫张嘴的两人,咳了咳。

闻砚深放下筷子站起身,朝江迟宴微微颔首,又给贺沉和江迟宴分别做了介绍,便算是认识了。

江迟宴对贺沉说:“对方开着悍马,体型笨重,一旦撞上了存活率几乎为零,你们俩能活下来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