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沉问:“这台纹身机器,是在哪里找到的?”

警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,嗤笑:“怎么?你以为藏在衣柜里的一整排西装和西裤后面,我们就找不到?一件事,只要你做过,就会留下终身的痕迹,你信不信?”

贺沉拧了拧眉头,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警察的话,“一件事,只要你做过,就会留下终身的痕迹。”

那么,是谁把这台纹身机器悄无声息地放进他家里?这个人留下的痕迹又是什么?
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台纹身机器,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,快得让他抓不住。

贺沉觉得,他离真相已经很近很近了。

仿佛只要一伸手,就能掀开那层搁在他和真相之间的神秘薄纱。

这时,笔录室的门被推开。

另一个年长些的警察走了进来,“贺沉,有人给你办了保释,你可以走了。”

坐笔录的警察一愣,到底是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,年轻气盛,当即反驳道:“秦局,宁可的案子,他有很大的嫌疑,他根本不符合保释的规定。”

被称作秦局的中年警察没说话,只是给贺沉让开了一条出去的路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等贺沉在笔录上签完字,往外走的时候,听到背后响起了那位秦局的声音。

“他符合。”秦局对笔录室里的两个年轻警察说道,“他完全符合,因为给他办保释的人,是闻盛邺闻部长家的公子。”

更何况,保释只是暂时可以离开,不等于无罪。

闻盛邺是闻砚深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