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沉弟弟,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?”江软好奇地问,“那姜丝切得都能穿针了,怎么练出来的?你该不会是小时候就开始学做饭了吧?”

“做多了就会了。”贺沉笑笑,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落寞和阴霾。

“闻砚深,你看看贺沉弟弟,你再看看你自己,家里的热水什么时候烧开,煮饺子什么时候熟,炖豆角什么时候往锅里添水,你知道吗?”江软踢了踢闻砚深,随口问道。

边上导演和制片人一颗心都提了起来,生怕闻砚深当场发飙甩脸子。

众所周知,闻砚深最烦别人碰他了。

“不知道。”闻砚深很淡定地瞥了江软一眼,视线落在贺沉身上,“我不用知道。”

江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。

边上的云糯脸色涨红,激动的心,颤抖的手,几乎要无处安放。

家里的水什么时候烧开?——贺沉只喝一个品牌的纯净水,不喝开水,所以闻砚深不用知道。

煮饺子什么时候熟?——贺沉不怎么爱吃饺子,所以闻砚深不用知道。

炖豆角什么时候往锅里添水?——贺沉小时候豆角中毒过一次,差点没命,后来就再也不吃了,所以闻砚深不用知道。

简单说就是……

——你不喜欢的东西,我不会沾染分毫,所以不用知道。

云糯已经快磕疯了。

聊着聊着,上午还晴朗的天气,逐渐阴沉了下来,整个天空一片乌青色,漫天都是厚厚的、灰黄色的浊云。

而叶润安拿起手机,一言不发地走了,与凑在一起聊天的人群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