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氏丢了这么大一个项目,就算不倾家荡产,也再没有和任氏竞争的资本了。”任秋平阴冷地笑了,“把你这么个养不熟的玩意儿弄上床,闻砚深他活该!他蠢,他是自掘坟墓!!”

贺沉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寒光。

他看着任秋平,对着任秋平的心口就是一脚。

他出脚太快,即使没练过武,但到底也是个大男人,力道不轻。

任秋平猝不及防地被踢中,连连倒退了好几步,后背磕到了墙上装着纸卷的圆柱形金属盒,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
好在,洗手间这边没什么人,也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。

贺沉走过去,弯腰,伸手攥住任秋平的衣领,居高临下道:“要是再让我听到你骂我妈,或者是侮辱闻砚深,我听到一次,打你一次。”

“你敢打我?”任秋平不敢置信,“我现在就报警!”

妈的!在公共场所打人,拘留上十天半个月没有任何问题。

“你打。”贺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,“我也想看看,是我踢你一脚判得重,还是我小时候你三番五次把我摁在地上打到头破血流判得重。”

“任先生,你还记不记得,你是怎么把烟头摁灭在我胳膊上的?你当时是怎么说的……哦对,人肉烟灰缸。”

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是怎么在我从学校回家的路上,用棒球棍打在我脑袋上的?”

“还有,你记不记得……”贺沉一口气说了很多。

这样的事情太多。

多到他已经记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