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漫不经心的勾着碗里的拉丝芝士,吃得食不知味。

白思雨看他没吃几口,“哥,你再不吃,芝士凉了就硬了。”

主厨Darren问道:“不合你的口味吗?”

白长青赶紧在众人的目光中扒拉了几口,“不是,挺好吃的。我很少吃西餐,怪新鲜的。”是不难吃,那带血的牛排还挺好吃,但他就是觉得别扭,味道上别扭,心里头也别扭。

另外四个人是真的在过节,小酒一杯接一杯的喝,就白长青一个人跟局外人一样,就着葡萄汁,拿小破叉子扒拉那小碗蔬菜沙拉。

喝到半道,四个人突然开始中英混杂的对话,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。白思雨突然占了起来,大喊了一句:“等着!”然后晃悠着走到酒柜开始翻找,在最底下翻出了白长青藏的女儿红。

“诶!”白长青没来得及拦,白思雨随手拿起一边一把起子,手疾眼快地把封泥去了。

白长青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思雨豪气地提着酒坛子回到了桌上,开始给每个人倒酒,“来,都喝这个,这个劲大。”说着给每个人的红酒杯都满上了。

坛口大,好些酒顺着坛身流到了桌上,把白长青心疼的不行。

等酒坛到了白长青的手上,已经只剩下小半坛了。他提着酒坛子,去厨房找容器给装了起来。

这女儿红可是白长青偶然得到的好酒,就是吴老要喝都没舍得开封,想留着白思雨结婚的时候开,这会儿好了,只是领男朋友回家就把这酒开了。

白长青本以为Darren这种商业精英应该酒量很好,没想到比Bernie更快倒下了。

“哦,外国好像是没有职场酒桌文化。”他和Bernie一起把Darren扶回了房间,心里默默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