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长青闻到谢古樊张嘴后扑面而来的酒味,明白了这家伙是喝醉了。他看了看周围,此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,路上行人跟车辆都很少,他转头对谢古樊说,“谢总啊,你这大半夜要等到什么时候。”

白长青也站到了电线杆下,蹲了下来,掏出手机叫车,“谢总,你住在哪,我帮你叫一个吧。”

谢古樊低头看白长青,“山南馆。”

白长青啧啧地感叹道:“没想到谢总也住这个山村风的养老圣地啊。”

谢古樊默不作声地坐上车,车刚要启动,他突然把车窗摇下来,对白长青说:“车费我会还你的,谢谢。”

白长青看着远去的出租车,“哈,这次倒是有礼貌了。”

白长青隔天就换回了以往的寸头,每天背心短裤拖鞋,再推辆古董自行车,按时按点地去巡视商业街的工程。工地的工人一开始以为白长青也是工人,跟他打得火热,还指导他不要穿拖鞋来,可以去市场淘25块一双的解放鞋。时间久了,发现他来了工地只看不干,猜他是附近的游手好闲的青年,每次都要劝告他,小白啊,不能着眼于眼前的快乐,年轻人,要勤快。

陶欢颜找过来的时候,白长青还有一群人捧着盒饭,正围着他那辆凤头28讨论得热火朝天。

工友老李今年五十多了,旧年代的事他最了解:“这辆是英国佬50年代的吧?看这码表和车轴,还有这反光灯,咋这么新咧?”

白长青嘿嘿一笑:“都换过了,五几年的车了,旧货店20块买的,买来的时候就一破车架子,我找了好久的车配件才给换好的。宝贝。”

老李说:“你小子,就会花这冤枉钱。过几天上我家看,我家有一辆60年代的港凤,我妈陪嫁,现在还新的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