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追英气得发狂。

打理整齐的发丝散乱一团,挂在额前随风漂浮,很不体面。

她站在窗外,朝里面破口大骂:“丁溪,我警告你不要藏着坏心眼,不许你破坏我们家英朗好好的婚事。”

这句话被站在客厅脱外套的丁溪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。

如果放以前,他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
但现在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简彧惯出来的小猫脾气,他竟觉得自己一点亏都不想吃。

哪怕口头上的都不行。

丁溪三两步走到客厅,推开窗户,朝外面歇斯底里的茅追英笑了笑。

然后道:“那不一定,看我心情。”

“你!”茅追英一口气差点噎死。

丁溪锁上窗户,再懒得搭理。

关上窗一回头,赵梅军听见动静,正走下楼来,看见外面茅追英那德行,心里暗爽,拉着丁溪的手笑道:“说得好儿子,这老婆娘这些年过得太顺心,是得给她找点气受。”

“别管她。”丁溪带着赵梅军在沙发上坐下,“妈,以后你再也不用受他们周家的气了,该怼就怼,该骂就骂,自己开心最重要。”

“那是,自从简彧帮咱们拿到证据以后,妈这几天血压也降了,心情也舒畅了,吃嘛嘛香。”赵梅军爱怜地摸着丁溪的脸颊。

听到“简彧”这两个字。

丁溪眸光暗了暗,心情肉眼可见低落下来,刚才怒怼茅追英那点爽劲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当妈的最了解儿子,丁溪这么点小失落她都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