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彧唱歌不难听,可能因为是南方人,说话咬字有种特殊的味道,黏黏腻腻的情歌在他口中,像低音提琴缓缓诉说的着故事。

“怎么好像有一阵风,在赶来的途中,说它懂我的梦。”

“让我在它的怀抱中彻底放松。”①

歌词是这样唱的,简彧环着他,也是这样唱的。

可能是音乐使然,丁溪真的放松下挺拔的背脊,完完全全靠在简彧怀里。

“或哥,唱歌很好听。”他夸赞。

“唱给你听的。”简彧垂下睫。

丁溪理解了“情难自已”,飞速地扭过脸,在简彧脸上亲了一口。

“有些同志注意一下啊!”阮俊豪在后面说得哀怨。

“你忙你的吧,我真服了。”罗南抓回他,恨铁不成钢。

太阳一点点消失在海平面,连最后的余晖都渐渐被深蓝的夜色取代,最终和远方深黑不见边际的大海连成茫茫一片,望不见尽头,只剩下耳畔来来又去的海浪声,偶尔穿过情歌的缝隙叫人察觉。

陆风和海风在这里交汇,吹起每个人的衣摆和发丝。

丁溪眯起眼睛,他静静地听着海,听着歌,享受着简彧的体温和拥抱。

他想说点什么,却觉得词不达意。

但是这一切真的太美好。

和朋友、和爱人相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永远铭记。

他想永远过这样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