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性恋者大多都要面临向家里出柜的烦恼,跟他们比起来,丁溪的出柜来得突如其然,来得惨惨烈烈。

差点被自己父亲打成残疾的经历,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份。

现在回想起来,住院那三个月,丁溪起码保住了自己的听力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眼见着时间不早,惦记着回宿舍洗澡,丁溪便招呼洪果,两人调转方向,慢腾腾顺着柏油路往回走。

洪果默了半晌,开口道:“这些年我旁敲侧击问过我爸妈好几次,也隐约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,我或许能解释当时追英姨为什么对你做出这种事。”

丁溪看了她一眼。

说实话,过去这么久,该伤害的都伤害了,该错过的都错过了,他对茅追英的动机已经没有任何兴趣,只是洪果很想说,那他就听着。

洪果道:“三年前那会,你记得院里来过暑假的齐司令员的侄女,齐小笙吧。”

“有一点印象。”丁溪只是觉得这名字耳熟,至于脸长什么样,实在是记不起来。

“当年,那姑娘看上咱们英朗哥了,托付了齐司令员来周家说媒。”

“这我倒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