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彧没给他留空白,甚至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。

挂断电话前,简彧笑了笑,大咧咧道:“因为我挺想你的,溪溪。”

挂断电话,锁屏,把手机揣兜里。

面无表情做完这一些以后,丁溪忽地拉开羽绒股拉链,把领口提到最高,挡住他的脸,然后蹲下身,把整张脸埋在臂弯里,蹲在树下。

在干嘛,在笑。

他捂着自己一张笑开花的脸,笑得咯咯颤抖,他很少有这样奔放的情绪,但今天就是控制不住,现在的心情何止是开心,简直是飞扬。

就好像谁往他砰砰的心脏里装了一颗氢气球,飘飘忽忽,七荤八素。

暗恋的人刚才说想他。

暗恋对人还说想跟他合租,一直住在一起。

从前义无反顾的从和平门大院逃出来,丁溪从未考虑过下一步要朝哪里走,他不过是求生似的跑得越远越好,看不到未来,也看不到希望。

但现在不一样了,简彧给他画出了一副缤纷的未来,给他指出一个崭新的方向,他可以昂首阔步的朝着明天走,他可以站在春风里,追寻他的爱情友情亲情。

丁溪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拼命地想要朝着简彧靠近,他突然就变得贪心起来,不满足于再与他保持朋友关系相处。

他是个同性恋,没错,但同性恋的感情也是全部的真心,不容辜负,他或许可以朝着简彧再迈进一步,可以把自己暗恋的情感朝他诉说。

简彧是个很好的人,试一试,他们或许会有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