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安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。”我说,“沈君颐,你不能莫名其妙把一个人拉进危险里,你都不知道他愿不愿意……”
“可是我愿意啊……”门外,突然响起一个细小的,又坚定的声音。
安谨言顶着鸡窝头,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。他明明是跟我说话,但眼睛却始终看着这屋里的另一个人,那双黯淡而疲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有微弱的火光在眸底轻轻燃烧、跳跃。
“苏哥,现在我知道了。我愿意的。”
29.
我:……
算了,良言难劝该死的鬼。再多劝这两人一句我就是狗。
走出病房时,我愤愤地想。
“苏哥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但也不用把我当小孩一样保护,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。”安谨言讨好地拽了拽我的衣袖。
就在出去买饭的路上,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个月的事还没解决,于是给Alice打电话,拜托她想办法跟债主们申请,这个月宽限他还款几天。Alice纠结了一会儿,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——
Alice说,其实在他离开律所的那个月,沈君颐突然给了她一张支票,让她把安谨言的债务问题一次性都还了。
“那,小安那边怎么跟他解释呢?”Alice是最清楚老板跟助理那点关系的,她没接支票,而是谨慎地问道。
沈君颐捏着眉间没吭声,过了很久才说,不用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