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表重视,他今天专门穿了套昂贵的西服,板板正正地站在办公室当中时,整个人都有一种挺拔的傲然。可是就在他低头那一瞬,我眼睛余光瞄过去,我那一向自诩精英的师弟啊,再强忍着情绪,还是在低头抬头间,流露出些许的茫然和脆弱。
也是,谁跟前任在这诡异场景相见,都很难保持镇定。
然而接下来的走向显然是我跟成璧都没有想到的。桌子后面那个人慢慢地放下手,声音轻轻的:“白少鸢?谁跟你说我是白少鸢?”
我:……
金成璧:……?
金成璧懵了。“你不是白少鸢,那你是谁?”
“金、成、璧。”他低下头去,低头翻了翻手中材料,“我姐说新来的总监叫这个名字,我还以为是重名。所以,你果然是——that——金成璧。”
他把那个that咬得极重,嘴角微微上翘,看上去三分微讽三分玩味。“我是……咳……白少……雕。”
6.
“我信他妈的邪还白少雕,我看他就是个沙雕。”
今天这教学是没法进行了,金成璧没法保持镇定。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,微笑跟老板道别,一出公司,这点理智就宣布告罄,他站在马路牙子边直接破口大骂起来。
我承认,我也被这一系列的变化搞得晕头转向:“啥意思?白少鸢还有个孪生兄弟叫白少雕?”
“屁的个孪生兄弟,我跟他谈了两年,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孪生兄弟?!他全身上下哪一出老子没看过,没摸过,他就是化成灰老子也知道他是谁。”金成璧几乎崩溃,“还孪生兄弟……丫就是当年一声不吭跑了,现在没脸面对我,编这种瞎话糊弄鬼呢。你信不信我要再多问几句,他就会说那个叫白少鸢的孪生兄弟已经死了!”